《壮志凌云》开拍之前,为了让演员尽早进入角色,也为了将新制作的志愿军棉服做旧,演员和剧组成员都穿上了戏装。嘿,这样一来,哈尔滨的城市中,无论是繁华的市场还是现代化的街道,穿梭着一群忙忙碌碌的“志愿军”。这支奇怪的队伍引起了不少市民的猜测与好奇。
有人以为这是一种时髦的装束,有一位胆子大一点儿的、颇显顽皮的男孩子专门走近女演员田媛面前看着她“中国人民志愿军”的胸标,惊奇地说:“哎,你真会赶时髦”。演员王培在电梯里被一群人围着看,“好,老衣服穿着真好看”。可是,当他们看到吴京安、志迪、肖雄、金莉莉后才恍然大悟,“哦,原来这些志愿军是在演戏呀!”
开机后不久的一天,为了抢雪景,演职员们早晨4点起床,行车两小时后才到达目的地“猫儿山”。气温一点点往上升,眼看着残雪开化,泥水泥泞,导演的脸绷得紧紧的。
热情的东北村民,协助剧组搞好了一间刚刚被炸得烟熏火燎的农屋,几个由空军战士扮演的士兵煞有其事地表演着……乡亲们没见过这场面,跟过年似地三三两两来看热闹。他们哪里知道演职员紧迫的心情?村口还有马拉飞机的重场戏等着他们拍摄呢。剧组的同事望望天又看看地,心情随着冰雪的融化而变得无奈。总算结束了村里的拍摄,他们快速撤退,往山上奔,那儿的雪厚一些。演职员们在前面跑,乡亲们在后面跟,呼拉拉来到山口,眼前出现了由制片主任郭汝清与副导演苏丹丹组织好的马拉飞机的队伍,七辆马车,一字拉开,马车上放着拆得七零八落的飞机,那没有翅膀的飞机可怜地绑在马车上,演员、战士、几百老乡连推带拉地往山上运着飞机。那个心齐、壮观的场面被摄像机一一记录下来。他们用意志营造了中国空军初建航校时的艰苦场面,更抒发了人定胜天的英雄气概。
剧中饰苏联空军中将斯留沙洛夫的龙伟,站在我面前时分明是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形象,当我和他交流时,他那标准的普通话,令我吃惊不小。其实,“老外”现已并不是“老外”。生于莫斯科的龙伟,6岁随父母来中国定居,现已加入中国国籍30多年,供职于长春对外经济贸易公司。因龙伟体形高大,身材魁梧,已在数十部影视剧中饰演过外国军政显要人物。
这次被《壮》剧导演看中饰苏联空军中将斯留沙洛夫,虽然扮演苏军中将,龙伟却不得不乖乖地面对中国士兵的盘问。一次在东北某军用机场拍片时,他应约为几位演员拍摄工作照,没想到警卫战士大步走到他跟前,先是向他敬了一个礼,然后勒令他交出胶卷曝光。“为什么?”龙伟眨着蓝蓝的大眼睛困惑不解。“上级有规定,外国人不许在机场拍照!”“哈哈哈……”龙伟双手一摊放声大笑:“我是中国长春那疙瘩人。”
从河南信阳入伍的驻长春空军某部战士小翁,年龄不满18岁,天生一张讨人喜欢的娃娃脸,身高仅1.62米,体重刚够百斤,聪明伶俐,被导演看中饰演了一名志愿军通信员。令人始料不及的是,服装师翻遍了所有服装,仍未找到适合小翁穿的小号蓝裤子,而此时急着开拍,无奈中只好把一条旁边开口的女式军裤递给他。小翁纯真自然的表演获得成功,但步出拍摄场,圆圆的小脸上挂满不安和焦躁。副导演不解地走到他面前询问其故,他撅着嘴喃喃说道:“穿女式裤子不习惯……”